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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未來
艾薇莉婭第二天是從床上醒來的，昨天晚上（或者說今天淩晨？）的時候她指揮著傑森重新換了一套床上用品，兩個人才得以休息。
她醒來的時候又是中午了，傑森沒在身邊，但能聽到從臥室外邊傳來的聲音。
她從床上起來，嗯，身體清爽，昨天睡前迷迷糊糊地清洗過了。
隨便從衣櫃裏翻出一件寬松的上衣穿上，屋子裏足夠暖和，艾薇莉婭也不怕冷，所以直接就這麽走出了臥室。
傑森穿著褲子和工字背心在廚房忙碌著做飯，艾薇莉婭靠在門口看了一會自己在他身上留下的“傑作”，滿意的湊過去，從背後抱住戀人的腰，貼貼蹭蹭。
“早上好。”她打了個哈欠，含糊地打招呼。
“早。”傑森手裏動作不停，“床頭有溫水，你喝了嗎？”
“是嗎？我去喝。”真是貼心的大紅鳥，艾薇莉婭轉身又回到臥室，喝了水，幹脆就去衛生間洗漱了一番。
等出來的時候，傑森已經做好了飯，很簡單，但是看起來很溫馨。
“不冷嗎？”自己就很怕冷的傑森看著艾薇莉婭沒穿褲子到處跑的行為就覺得涼，皺著眉問。
“還好哦。”她嘻嘻笑著，“睡衣還沒幹呀。”
“咳，那也穿點吧，感冒了怎麽辦。”傑森幹咳一聲略過這個話題。
艾薇莉婭之前就發現了，現在更是確定下來，傑森明明在那種事本身上非常坦誠，喜歡什麽姿勢或者想嘗試什麽play都會很直白地表達出來。
但是在事後或者平日裏交流的時候，反而會不好意思。
“吃完就去。”艾薇莉婭壞心眼上來了，她想逗小孩，“另外，你把我的衣服弄壞啦，記得嗎？”
傑森擡頭楞了幾秒，然後意識到對方說的是什麽衣服，耳朵整個都紅了起來：“哦……抱歉？我沒忍住。”
“那你賠我吧。”艾薇莉婭仰著下巴理直氣壯，嘴角勾起壞笑，“賠我一套你喜歡的。”
“噗咳咳咳……”傑森沒憋住，嗆了一口。
於是屋子裏都是艾薇莉婭的大笑聲。
吃完了午飯幹點什麽呢？
艾薇莉婭找了條寬松軟和的褲子穿上，兩個人在小書房的軟墊上一人拿了一本書，裹著絨毯各看各的。
也不用多說，就這樣安安靜靜地彼此依偎，看書看困了就放下來閉上眼睡個午覺。
歲月靜好。
晚上，傑森照舊要回哥譚去，但是天氣冷了，艾薇莉婭不太樂意他自己開摩托吹兩個小時冷風堅持要直接把人送回去。
傑森也沒拒絕，他抱著艾薇莉婭又狠狠親了一口：“嗯，感受到了女朋友的愛。”
“我在想。”艾薇莉婭半靠在沙發上，擡手有一下沒一下地摸著傑森的頭發，“或許我可以搬去哥譚住？”
“求之不得。”傑森是半秒鐘都沒猶豫，立刻點頭同意。
“……你好歹猶豫一下啊！”艾薇莉婭被逗笑了，不輕不重地拍了他後背一下。
在這種事情上絕不嘴硬的紅頭罩又親了一頓，理直氣壯甚至得意揚揚地晃著腦袋：“才不，這有什麽好猶豫的。”
要不是怕太突兀了，甚至現在就想登記結婚。
甚至已經開始找人設計制作求婚戒指的傑森在心裏嘀咕著。
“我們還沒討論過這件事情。”艾薇莉婭臉上的表情變得覆雜，語氣也有些遲疑。
“什麽？”感覺到似乎要說什麽大事，傑森支起胳膊看著艾薇莉婭。
“我的情況和哥哥不一樣。”艾薇莉婭眨眨眼，本能地逃離開和傑森對視的視線，“我們不會有孩子……”
傑森花了兩秒鐘時間來消化這句話的意思，然後他微微睜大了眼睛。
而艾薇莉婭沒有得到回答，忍不住擡眼看向傑森，卻發現對方的嘴角慢慢地勾了起來，甚至最後稱得上是咧開嘴笑了。
“你笑什麽？”艾薇莉婭皺眉不滿地嘀咕，不過表情也輕松了下來。
“天啊，艾薇。”傑森很高興，他高興得快瘋了，恨不得現在立刻馬上就抱著人轉圈，恨不得告訴全世界自己有了一個超級可愛又超級完美的戀人。
他抱著艾薇莉婭，低下頭尋求一個吻。
尚還不太理解，但也不會拒絕傑森的艾薇莉婭自然的接受了這個吻，她感受著那股急切，感受著對方顫抖的睫毛和急促的呼吸。
這個吻持續了很久，久到艾薇莉婭都忍不住拽拽他的耳朵表示停下。
傑森果然順從地停下，他擡起頭，眼睛亮晶晶地看著艾薇莉婭。
“你怎麽這麽開心？”艾薇莉婭還是不理解，她疑惑極了。
為什麽這麽開心？傑森低下頭在艾薇莉婭的胸口蹭來蹭去，好像個小孩子一樣。
自己的戀人是個對感情遲鈍的家夥，遲鈍但是直白。傑森知道這個，哪怕是這樣遲鈍的艾薇莉婭他也愛得不得了。
“因為你在思考我們的未來。”傑森埋著頭，聲音因此有些沈悶。
“是的？”艾薇莉婭對著這個不肯擡頭的腦袋揉揉搓搓，“我當然會思考我們的未來了，你會為這些理所應當的事情這麽高興？”
“這是理所應當的事情嗎？”傑森終於擡起頭，看著艾薇莉婭。
這下換成她毫不遲疑了，艾薇莉婭立刻點頭：“當然，我可是說了我愛你的。”
“我愛你，所以我想和你分享我的一生，就像那句話怎麽說的來著……啊，對了……”
她笑著，低著頭：“我可以向你交出我已有的和將有的一切，可以代替你承受世間最不幸的命運和苦楚（註一）。”
這個世界上怎麽會有這樣的一個人呢……
傑森深吸了一口氣，感覺自己快要溺斃在自己想都不敢想的幸福中。
“我沒辦法想到任何合適的詞語來形容我現在的感覺。”他聲音顫抖著。
“那就不要找了。”艾薇莉婭輕輕親了一下，“說最簡單的就好。”
“我愛你。”傑森一向是個好學生，他捧著艾薇莉婭的臉，一個接著一個地吻落下去。
“……傑森，你不是晚上還要……”艾薇莉婭擡起頭，傑森的吻已經落在了脖頸上。
“你送我的話，我們還有兩個小時。”傑森半跪在沙發上，動作幹脆地把已經穿上了的毛衣脫下來。
“啊？”艾薇莉婭楞住。
“所以我們得抓緊時間。”他咧嘴一笑，撲了過去。
年輕人，總是激情四射。
艾薇莉婭體會到了。
夜巡。
今天的夜巡沒有什麽突發情況，布魯斯按時結束，回到了蝙蝠洞。
自從小醜死了之後，哥譚瞬間就清靜了很多。
沒錯，哥譚是一個混亂的城市，這裏遍布罪惡，但絕大部分的罪惡都有跡可循。
比如企鵝人、黑面具一流，經營著自己的勢力，試圖得到金錢和權利。
比如雙面人、謎語人一流，與其說是想要幹壞事，不如說更像是某種強迫癥患者，在追求自己情感上的平衡。
再比如毒藤女、急凍人一流就更溫和了，他們甚至有自己的底線，只不過和普通人類不一樣。
像是小醜這樣只是單純追求混亂的家夥也是少數，小醜女哈莉·奎恩在小醜死亡後倒是試圖大鬧一通，被蝙蝠俠暴揍一頓丟回阿卡姆之後簡直心如死灰。
但毒藤女很高興，她和哈莉是好友，一直看不慣那個CPU自己的好朋友的瘋子，最近都在積極安慰哈莉的心情，試圖讓人把戀愛腦洗幹凈。
所以當最擅長搞事的反派消失，不管是出於謹慎（慫）也好，還是出於本心也好，哥譚最近確實一下子安靜了不少。
布魯斯也少有能輕松幾天。
不過輕松也不太多。
提姆在不久前提出了單飛，不是對蝙蝠俠不滿意，只是單純地覺得自己肉眼可見的未來很長一段時間幹不了羅賓的事情了。
“我得去學校，還得管公司，傑克也希望我能更多地在家裏待著。”提姆在蝙蝠洞解釋著，“我還會繼續待在哥譚，只是不再是羅賓了而已。”
傑克·德雷克，提姆的親生父親。
這個普通的父親在自己妻子去世之後很長一段時間裏都沈浸在痛苦中，然後試圖和自己唯一的兒子修覆關系。
不知道提姆的夜間身份時，傑克當然和提姆發生過很多溝通不暢產生的糾紛。
在知道提姆就是羅賓之後，憤怒的老父親甚至顧不上考慮蝙蝠俠的身手強悍，拿著槍就沖進了韋恩莊園，勢必要把這個“誘·拐”未成年小孩的家夥送上西天。
當然最後他沒有扣動扳機，布魯斯保住了自己的項上人頭。
後來傑克一直不同意提姆晚上出去，本身也還是個孩子想要得到父母認同的提姆選擇了聽從。
只是在前一段時間“哥譚升空”的事件中，提姆還是沒控制住自己，換上了制服在哥譚穿梭，幫助他人並維護秩序。
也是在這件事後，傑克意識到自己的兒子在走自己喜歡的路，哪怕可能不是特別的稱職，但傑克依舊是個愛兒子的父親，他同意了提姆的夜間活動，當然也約法三章做了一些約束。
提姆欣然接受，並對布魯斯坦白了整件事情，順勢提出的單飛。
這是一件好事，布魯斯當然不會拒絕。
所以最近他結束夜巡回到蝙蝠洞，等在那裏的只有阿福一人。
“阿福？”布魯斯一回來就感覺到了不同，他環視一周，呼喚著自己的管家。
“布魯斯老爺。”老管家從電梯裏出來，臉上帶著笑容。
“是有什麽好消息？”布魯斯一邊把頭盔摘下來，一邊詢問道。
阿福滿含深意地微笑：“是的，我認為是非常好的消息。”
“是什麽……傑森？”布魯斯轉頭，一眼就看到了那個身影。
沒戴面具的傑森大大咧咧地站在那裏，故作不在意地撇撇嘴：“喲，老頭子。”
這確實是個好消息，布魯斯嘴角勾起。
“很高興你回來了。”老父親難得直球，眼看著二兒子一副別扭的樣子就覺得心情舒暢。
“我只是想念阿福的小甜餅了。”嘴硬的少年嘀嘀咕咕，說著沒有人信的借口。
“夜宵已經準備好了，當然，傑森少爺最愛的小甜餅也有。”阿福笑得更深了一些，“請前往餐廳享用。”
“謝謝你，阿福。”布魯斯點點頭，然後看著傑森，“一塊嗎？”
“好。”
註一：
我可以長久地將你等待
年覆一年，矢志不渝
我可以整夜整夜的失眠
一年，兩年，甚至一生，也許
就讓頁頁日歷雕零
如同園中的落葉紛紛
只要這一切並非徒勞
只要這的確是你所需
我可以追隨你的腳印
淌過河灘，穿過叢林
在無路可走的砂地上行進
翻山越嶺，踏入任何一條
魔鬼也不曾涉足的小徑
我會穿越一切，不責備任何人
我會戰勝所有恐懼
只要這一切並非徒勞
只要你不會半路將我丟棄
我可以向你交出
我已有和將有的一切
可以代替你承受
世間最惡毒的命運的苦楚
我將能夠隨時奉獻你整個世界
視作自身的幸福
只要這一切並非徒勞
只要愛你不是沒有意義
——1968 愛德華·阿薩多夫《我可以長久地將你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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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未來
艾薇莉婭第二天是從床上醒來的，昨天晚上（或者說今天淩晨？）的時候她指揮著傑森重新換了一套床上用品，兩個人才得以休息。
她醒來的時候又是中午了，傑森沒在身邊，但能聽到從臥室外邊傳來的聲音。
她從床上起來，嗯，身體清爽，昨天睡前迷迷糊糊地清洗過了。
隨便從衣櫃裏翻出一件寬松的上衣穿上，屋子裏足夠暖和，艾薇莉婭也不怕冷，所以直接就這麽走出了臥室。
傑森穿著褲子和工字背心在廚房忙碌著做飯，艾薇莉婭靠在門口看了一會自己在他身上留下的“傑作”，滿意的湊過去，從背後抱住戀人的腰，貼貼蹭蹭。
“早上好。”她打了個哈欠，含糊地打招呼。
“早。”傑森手裏動作不停，“床頭有溫水，你喝了嗎？”
“是嗎？我去喝。”真是貼心的大紅鳥，艾薇莉婭轉身又回到臥室，喝了水，幹脆就去衛生間洗漱了一番。
等出來的時候，傑森已經做好了飯，很簡單，但是看起來很溫馨。
“不冷嗎？”自己就很怕冷的傑森看著艾薇莉婭沒穿褲子到處跑的行為就覺得涼，皺著眉問。
“還好哦。”她嘻嘻笑著，“睡衣還沒幹呀。”
“咳，那也穿點吧，感冒了怎麽辦。”傑森幹咳一聲略過這個話題。
艾薇莉婭之前就發現了，現在更是確定下來，傑森明明在那種事本身上非常坦誠，喜歡什麽姿勢或者想嘗試什麽play都會很直白地表達出來。
但是在事後或者平日裏交流的時候，反而會不好意思。
“吃完就去。”艾薇莉婭壞心眼上來了，她想逗小孩，“另外，你把我的衣服弄壞啦，記得嗎？”
傑森擡頭楞了幾秒，然後意識到對方說的是什麽衣服，耳朵整個都紅了起來：“哦……抱歉？我沒忍住。”
“那你賠我吧。”艾薇莉婭仰著下巴理直氣壯，嘴角勾起壞笑，“賠我一套你喜歡的。”
“噗咳咳咳……”傑森沒憋住，嗆了一口。
於是屋子裏都是艾薇莉婭的大笑聲。
吃完了午飯幹點什麽呢？
艾薇莉婭找了條寬松軟和的褲子穿上，兩個人在小書房的軟墊上一人拿了一本書，裹著絨毯各看各的。
也不用多說，就這樣安安靜靜地彼此依偎，看書看困了就放下來閉上眼睡個午覺。
歲月靜好。
晚上，傑森照舊要回哥譚去，但是天氣冷了，艾薇莉婭不太樂意他自己開摩托吹兩個小時冷風堅持要直接把人送回去。
傑森也沒拒絕，他抱著艾薇莉婭又狠狠親了一口：“嗯，感受到了女朋友的愛。”
“我在想。”艾薇莉婭半靠在沙發上，擡手有一下沒一下地摸著傑森的頭發，“或許我可以搬去哥譚住？”
“求之不得。”傑森是半秒鐘都沒猶豫，立刻點頭同意。
“……你好歹猶豫一下啊！”艾薇莉婭被逗笑了，不輕不重地拍了他後背一下。
在這種事情上絕不嘴硬的紅頭罩又親了一頓，理直氣壯甚至得意揚揚地晃著腦袋：“才不，這有什麽好猶豫的。”
要不是怕太突兀了，甚至現在就想登記結婚。
甚至已經開始找人設計制作求婚戒指的傑森在心裏嘀咕著。
“我們還沒討論過這件事情。”艾薇莉婭臉上的表情變得覆雜，語氣也有些遲疑。
“什麽？”感覺到似乎要說什麽大事，傑森支起胳膊看著艾薇莉婭。
“我的情況和哥哥不一樣。”艾薇莉婭眨眨眼，本能地逃離開和傑森對視的視線，“我們不會有孩子……”
傑森花了兩秒鐘時間來消化這句話的意思，然後他微微睜大了眼睛。
而艾薇莉婭沒有得到回答，忍不住擡眼看向傑森，卻發現對方的嘴角慢慢地勾了起來，甚至最後稱得上是咧開嘴笑了。
“你笑什麽？”艾薇莉婭皺眉不滿地嘀咕，不過表情也輕松了下來。
“天啊，艾薇。”傑森很高興，他高興得快瘋了，恨不得現在立刻馬上就抱著人轉圈，恨不得告訴全世界自己有了一個超級可愛又超級完美的戀人。
他抱著艾薇莉婭，低下頭尋求一個吻。
尚還不太理解，但也不會拒絕傑森的艾薇莉婭自然的接受了這個吻，她感受著那股急切，感受著對方顫抖的睫毛和急促的呼吸。
這個吻持續了很久，久到艾薇莉婭都忍不住拽拽他的耳朵表示停下。
傑森果然順從地停下，他擡起頭，眼睛亮晶晶地看著艾薇莉婭。
“你怎麽這麽開心？”艾薇莉婭還是不理解，她疑惑極了。
為什麽這麽開心？傑森低下頭在艾薇莉婭的胸口蹭來蹭去，好像個小孩子一樣。
自己的戀人是個對感情遲鈍的家夥，遲鈍但是直白。傑森知道這個，哪怕是這樣遲鈍的艾薇莉婭他也愛得不得了。
“因為你在思考我們的未來。”傑森埋著頭，聲音因此有些沈悶。
“是的？”艾薇莉婭對著這個不肯擡頭的腦袋揉揉搓搓，“我當然會思考我們的未來了，你會為這些理所應當的事情這麽高興？”
“這是理所應當的事情嗎？”傑森終於擡起頭，看著艾薇莉婭。
這下換成她毫不遲疑了，艾薇莉婭立刻點頭：“當然，我可是說了我愛你的。”
“我愛你，所以我想和你分享我的一生，就像那句話怎麽說的來著……啊，對了……”
她笑著，低著頭：“我可以向你交出我已有的和將有的一切，可以代替你承受世間最不幸的命運和苦楚（註一）。”
這個世界上怎麽會有這樣的一個人呢……
傑森深吸了一口氣，感覺自己快要溺斃在自己想都不敢想的幸福中。
“我沒辦法想到任何合適的詞語來形容我現在的感覺。”他聲音顫抖著。
“那就不要找了。”艾薇莉婭輕輕親了一下，“說最簡單的就好。”
“我愛你。”傑森一向是個好學生，他捧著艾薇莉婭的臉，一個接著一個地吻落下去。
“……傑森，你不是晚上還要……”艾薇莉婭擡起頭，傑森的吻已經落在了脖頸上。
“你送我的話，我們還有兩個小時。”傑森半跪在沙發上，動作幹脆地把已經穿上了的毛衣脫下來。
“啊？”艾薇莉婭楞住。
“所以我們得抓緊時間。”他咧嘴一笑，撲了過去。
年輕人，總是激情四射。
艾薇莉婭體會到了。
夜巡。
今天的夜巡沒有什麽突發情況，布魯斯按時結束，回到了蝙蝠洞。
自從小醜死了之後，哥譚瞬間就清靜了很多。
沒錯，哥譚是一個混亂的城市，這裏遍布罪惡，但絕大部分的罪惡都有跡可循。
比如企鵝人、黑面具一流，經營著自己的勢力，試圖得到金錢和權利。
比如雙面人、謎語人一流，與其說是想要幹壞事，不如說更像是某種強迫癥患者，在追求自己情感上的平衡。
再比如毒藤女、急凍人一流就更溫和了，他們甚至有自己的底線，只不過和普通人類不一樣。
像是小醜這樣只是單純追求混亂的家夥也是少數，小醜女哈莉·奎恩在小醜死亡後倒是試圖大鬧一通，被蝙蝠俠暴揍一頓丟回阿卡姆之後簡直心如死灰。
但毒藤女很高興，她和哈莉是好友，一直看不慣那個CPU自己的好朋友的瘋子，最近都在積極安慰哈莉的心情，試圖讓人把戀愛腦洗幹凈。
所以當最擅長搞事的反派消失，不管是出於謹慎（慫）也好，還是出於本心也好，哥譚最近確實一下子安靜了不少。
布魯斯也少有能輕松幾天。
不過輕松也不太多。
提姆在不久前提出了單飛，不是對蝙蝠俠不滿意，只是單純地覺得自己肉眼可見的未來很長一段時間幹不了羅賓的事情了。
“我得去學校，還得管公司，傑克也希望我能更多地在家裏待著。”提姆在蝙蝠洞解釋著，“我還會繼續待在哥譚，只是不再是羅賓了而已。”
傑克·德雷克，提姆的親生父親。
這個普通的父親在自己妻子去世之後很長一段時間裏都沈浸在痛苦中，然後試圖和自己唯一的兒子修覆關系。
不知道提姆的夜間身份時，傑克當然和提姆發生過很多溝通不暢產生的糾紛。
在知道提姆就是羅賓之後，憤怒的老父親甚至顧不上考慮蝙蝠俠的身手強悍，拿著槍就沖進了韋恩莊園，勢必要把這個“誘·拐”未成年小孩的家夥送上西天。
當然最後他沒有扣動扳機，布魯斯保住了自己的項上人頭。
後來傑克一直不同意提姆晚上出去，本身也還是個孩子想要得到父母認同的提姆選擇了聽從。
只是在前一段時間“哥譚升空”的事件中，提姆還是沒控制住自己，換上了制服在哥譚穿梭，幫助他人並維護秩序。
也是在這件事後，傑克意識到自己的兒子在走自己喜歡的路，哪怕可能不是特別的稱職，但傑克依舊是個愛兒子的父親，他同意了提姆的夜間活動，當然也約法三章做了一些約束。
提姆欣然接受，並對布魯斯坦白了整件事情，順勢提出的單飛。
這是一件好事，布魯斯當然不會拒絕。
所以最近他結束夜巡回到蝙蝠洞，等在那裏的只有阿福一人。
“阿福？”布魯斯一回來就感覺到了不同，他環視一周，呼喚著自己的管家。
“布魯斯老爺。”老管家從電梯裏出來，臉上帶著笑容。
“是有什麽好消息？”布魯斯一邊把頭盔摘下來，一邊詢問道。
阿福滿含深意地微笑：“是的，我認為是非常好的消息。”
“是什麽……傑森？”布魯斯轉頭，一眼就看到了那個身影。
沒戴面具的傑森大大咧咧地站在那裏，故作不在意地撇撇嘴：“喲，老頭子。”
這確實是個好消息，布魯斯嘴角勾起。
“很高興你回來了。”老父親難得直球，眼看著二兒子一副別扭的樣子就覺得心情舒暢。
“我只是想念阿福的小甜餅了。”嘴硬的少年嘀嘀咕咕，說著沒有人信的借口。
“夜宵已經準備好了，當然，傑森少爺最愛的小甜餅也有。”阿福笑得更深了一些，“請前往餐廳享用。”
“謝謝你，阿福。”布魯斯點點頭，然後看著傑森，“一塊嗎？”
“好。”
註一：
我可以長久地將你等待
年覆一年，矢志不渝
我可以整夜整夜的失眠
一年，兩年，甚至一生，也許
就讓頁頁日歷雕零
如同園中的落葉紛紛
只要這一切並非徒勞
只要這的確是你所需
我可以追隨你的腳印
淌過河灘，穿過叢林
在無路可走的砂地上行進
翻山越嶺，踏入任何一條
魔鬼也不曾涉足的小徑
我會穿越一切，不責備任何人
我會戰勝所有恐懼
只要這一切並非徒勞
只要你不會半路將我丟棄
我可以向你交出
我已有和將有的一切
可以代替你承受
世間最惡毒的命運的苦楚
我將能夠隨時奉獻你整個世界
視作自身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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